凌晨3点17分，当裁判吹响终场哨的瞬间，整个酒吧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。我盯着屏幕上3:2的比分，喉结不自觉地滚动着，直到隔壁桌的老张突然把啤酒杯砸在地上，玻璃碎裂的声音像按下某个开关，所有人瞬间跳起来疯狂拥抱。
"我们他妈真的赢了！"老张的吼叫声带着明显的哭腔，这个平时连女儿婚礼都没掉泪的硬汉，此刻正用球衣胡乱抹着脸。
我摸到手机想给妻子发消息，发现手指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这种颤抖很熟悉——五年前在产房外等女儿出生时也是这样。胜利带来的肾上腺素冲击，竟和生命诞生的震撼如此相似。
- 生理反应骗不了人：太阳穴突突跳动，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，像有电流从脊椎窜上头顶
- 记忆闪回：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父亲带我看的第一场球赛，他解说时喷在我脸上的啤酒沫
- 荒诞的仪式感：有人开始对着电视屏幕鞠躬，有人把薯条插进鼻孔跳起了奇怪的舞蹈
回家路上经过24小时便利店，收银台前穿对手球队外套的小伙子对我笑了笑。要是放在昨天，我们可能会互相瞪视。但此刻我鬼使神差地买了罐啤酒推给他："你们踢得不错。"他愣了下，接过啤酒时轻声说："恭喜，你们值得这场胜利。"
躺在床上时才发现右脚大拇指指甲断了，可能是踹到桌腿时伤的。但这点疼痛根本压不住胸腔里持续发酵的膨胀感，就像刚结束的加时赛里，那个顶着抽筋风险依然狂奔的7号球员说的："有些痛，值得记住一辈子。"